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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風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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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風舊事

紀洵整個人瞬間僵住,從曉曉身上撐起身子,腦袋一片混亂。

“我幫你…紀洵,我答應你,我要在新婚之夜為你綻放。但是今晚…我想讓你快樂…”

方曉曉慢慢起身,將紀洵翻身壓倒,頭部朝著紀洵下邊滑去。

一整夜的廝磨,方曉曉的身上只剩下若隱若現的薄紗裏衣,雪膚上布滿了殷紅吻痕。紀洵身上也同樣春光無限,姹紫嫣紅!

兩人忍受著極大的誘.惑,保持不觸碰底線。而方曉曉的兩腮實在是有些酸疼,手指也要廢了,手腕都有些不靈活了。

天色蒙灰,雞鳴破曉。

房間裏無比濃厚的暧昧氣息,迎著一縷薄光透窗,變得有些羞恥。在彼此可以看清對方模樣的時候,讓方曉曉迷離的眼神裏掛上了躲閃,臉頰緋紅。

看的紀洵已經快虛脫的身子又有了反應。

方曉曉彈了一下小小紀洵,嬌嗔到,“都一晚上了,還這麽精神!”

紀洵也是臉色一紅,“不能怪我,是你讓我不能受控。”

這樣的推卸責任,還真是甜蜜的緊。方曉曉趴在他的身上,將臉貼近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覺得幸福無比!用手指在他的腰側畫著圈圈,有些不情願的說:“我要回武館了,不能被我爹發現我跟你廝混!傳出去,我這臉面可是不能要了。”

這要是在現代,跟男朋友同居很正常,說不定她還要發個微博朋友圈大肆宣揚一下,我壓著的這個男人,不進帥身材還好,尤其是那個地方,實在可觀!婚後生活,幸福指數不言而喻!哈哈哈哈!

但是在古代,她不得不先做好這矜持的表面功夫不是!

紀洵的手在她頭上卷弄發絲,語氣亦是不舍,“真想這樣抱著你,地老天荒。”

方曉曉明顯感覺到身子被小小紀洵頂了一下,她噗嗤一聲笑出了,“沒出息!”然後抓起衣服穿了起來。

紀洵斜靠在床上,長衫淩亂,露出性感的半邊胸膛,和修長緊實的小腿。笑笑的看著方曉曉穿好衣衫,然後有些撒嬌的讓她給自己穿衣。

“曉曉,來給夫君更衣。”

蘇,蘇的不行了,方曉曉聽著他軟糯的一聲,雙腿有點抽筋。開口嘲笑他,“怪不得好多人都說女人結了婚,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兒子,得跟媽一樣的伺候。”嘴上說著,可行動上已經執行命令了。

紀洵笑彎了眉眼,等著方曉曉左右擺弄的穿衣。時不時還要伸長了脖子嘬她一口。

“好啦!親的一臉口水,待會都不用洗臉了!被你親幹凈了!”方曉曉心中甜蜜,這樣的膩歪再多點都不嫌多。可是天色越來越亮,再不回去,小心露餡!

紀洵把方曉曉送到武館門口,牽著指尖不肯松開,模樣又乖又可愛。

“乖啦,一會我爹起來,我就帶他去見你伯父伯母,讓他們談咱們的事,然後我就一直陪著你。好不好?”方曉曉覺得,姐弟戀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這種小男孩對自己戀戀不舍的樣子,實在是太令人心馳蕩漾了。

“嗯…”紀洵應著,眼睛裏掛著鉤子,卻是一點沒有答應讓她回武館的意思。

兩人對視,互相沈淪的時候,被人同時拍了肩膀,嚇了一跳。

“師父,師弟,你們還真是不避嫌!大清早偷偷幽會!”段其風一臉調侃!

兩人松開牽著的手,拘謹不已。

“你今天是來練武的?”方曉曉問。

“是啊,怎麽了師父?”

“別。別喊我師傅了,我有點擔不起了,你,你是縣老爺的公子!我一個小老百姓,豈敢如此沒有自知之明!”方曉曉嘿嘿一笑,對著紀洵道,“你猜對了,他真的是縣令兒子!”

紀洵並不是很驚訝,對於自己的猜測他早就認同了。施禮問好,“段公子。”

段其風一臉不爽,“就是不喜歡大家這般待我,我才不願意透露身份。連個真心朋友都交不到,這身份,讓我和…”和心上人都不能順利在一起。

“哎。我有時候真希望,我也是個貧民百姓,”他看著方曉曉,一臉誠懇,“師父,你千萬不要不收我為徒了,我給你加學費好不好?以後也不用管我午飯了。我只求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該罵就罵,該拿棍子敲就敲。你多教我一點功夫好不好?”最後的語氣已經有了些祈求的味道。

方曉曉莫名心裏產生一絲疑惑。這人對於習武的執著,似乎有些超負荷,究竟是什麽力量支配著他,對自己這般苛刻?急於求成?

他看向紀洵,紀洵示意她同意,而且還帶給了她一個我大概知道他為什麽要如此拼命的習武的眼神。

方曉曉緩了緩對他身份的過度情緒,擺出平常大大咧咧的姿態,道,“有沒有學費,我也得教你功夫!因為我們從今天開始不是師徒了,是朋友。”

她刻意把朋友兩個字咬重了一些。

段其風嘴角上揚,看著方曉曉正色道,“一日為師終生便是!不過,良師益友,可兼得!哈!”他朝著紀洵的胸膛友好的拍了一下,手指勾到他的衣領,扯開些許,露出來脖子上明顯的紅痕。

他手一頓,明白了情況,臉色瞬間透紅。紀洵趕緊捂好衣服,窘迫非常,撂下一句,“風弟亦是我的朋友。”快速看了一眼同樣羞迫的方曉曉回了小樓春。

“咳咳,那我以後是不是應該叫你段啟風?”方曉曉微微紅潤的臉頰,在晨曦中格外好看。

“都行,啟風,其風都可以。聽起來也差不多,”他看了一眼緊緊閉著的武館大門,還有師父淩亂的發絲,不難想到方曉曉昨夜是在哪裏過夜的。若是她是一大早從武館出來,一向都是頂著睡眼惺忪,但是頭發會比較註意的捋捋順滑。

平時他來習武都比較早,方曉曉也是習慣了,不會不註意形象。

他有點驚訝方曉曉的舉動,難不成是昨夜裏把自己交付於心上人了?是怕萬老爺不同意他與紀洵的事,先采取了這樣不顧貞潔的事情,拿捏自己的爹?

突然的,他就有那麽一丁點嫉妒。要是白芙寧性子也烈一點,跟白老爺敢硬氣一點,非我不嫁,那他爹應該也不會如此堅定的拒絕自己提親的事!更不會…弄出個什麽招親的事…迫得自己要超負荷習武。

“唉。”他不明顯的嘆了口氣,眼裏生出絲絲縷縷的憂愁,不過隨即被好奇取代,他靠在墻上,問道,“師父,你是怎麽知道我有心上人的?”

昨夜裏的事,他還記得。

方曉曉倒也不含糊,直接就告訴他,中秋廟會,你給人家白白凈凈漂漂亮亮的大姑娘買鐲子的時候被他和紀洵看到了。別說是古代送女子東西是表達愛意,放現代,男孩們討好女生的手段不也是送禮物嘛。如此顯而易見的事,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誰看不出來。

也是,段其風自嘲的笑了下。自己為何帶著她大庭廣眾之下?他就是想要人知道,白天父寧與自己情投意合。其實又有誰不知道?但當年的冤案,讓白老爺對官家十分厭惡,說什麽也不願意女兒嫁進官家。極力反對她與段其風接觸。

白芙寧是白家獨女,既是生意大戶也是書香門第,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對於爹娘的話,無論對錯,是否情願,皆不會反駁,只有順受。再加上娘親的去世,對她打擊頗大,她能沒有芥蒂的接受段其風是個官家之子,足以說明情之深切。可打小的環境讓她性格溫軟,也做不得什麽逾越之事。兩人小時作為玩伴就被譽為青梅竹馬。奈何後來出了冤案,讓一對璧人,不得不分開。

而後段其風的父親走馬上任接替了上一任縣令職位後,白老爺對掉任回來的段縣令十分抵觸,覺得這人雖是衡城本地人,卻也是被官途你了眼的,天下烏鴉一般黑!白芙寧被禁足,不得與段其風在相見。白老爺用女兒的身份十分堅定的警告他遠離白府。

段其風一時受挫,少年時的一股一沖動,拿著一點銀兩就離家出走了!後來被段縣令尋到,讓他回去參加鄉試,他卻也死活不肯回。那時單純的他覺得,只要自己年紀大了,也沒有什麽功名在身,白老爺就會同意白芙寧嫁給自己。

一晃六年過去,他與白芙寧通過她的貼身丫鬟鐘兒中間送信,互訴相思,越發讓兩個不得見面的人,情感越深。

有一天鐘兒在白芙寧的信裏塞了一個紙條,告訴段其風,來年三月,白老爺要旅行一場比武招親。

段其風慌了,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衡城,偷偷翻了白府墻頭,質問白芙寧為何不告知。

白芙寧淚水漣漣,一句家父之命難為,亦是不想段其風傷心。想著他游歷在外,也不知曉這裏情況,自己嫁了就嫁了,女子有何權利,為自己之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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